《中国地摊文学作品》
秦淮河岸上光秃秃的地方,到了夏天顶午时,阳光像火焰,晒得人头昏脑胀,风刮起来热呼呼的,行人很稀少。我数着羊肠小道上的石块,默默地走着。不与别人搭理说话,也不笑,但我走到河道s转弯处,貎似见个尼姑:她穿件长袍子大卦,下摆一直盖到脚面。我一举头,见她头顶上还有六块戒疤,我顿时疑惑,嘴里冒出一句傻话:
”真滴假的?”
她竟然站住了脚,一躹躬,双手合十,竖起掌:“当然是真滴了。南无阿弥陀佛。”
我看她:脸干巴巴的,一层人皮像脱水后精细的裏在人的骷髅上一样,眼球深度凹陷,眼珠半漂在眼水平面上。鼻尖占据的位置很准确,在风雨中能突显它的魅力。一张小巧的嘴,像桔子皮一样红润,嘴里的红舌头跑进跑出,与我会面。
我听她的话音特别细长像女人,着实仔仔细细看她喉结处,有突起的结。她晃悠的胸一抹平秋。她的人骨架很小,细条条的柳腰,像柳丝一样细长,只要我张开手掌一抓,定能让她两头冒泡。
“她是真尼姑?佛教徒?”
s路口设了个弯角,周围的翠竹叶绿茂盛,风一吹过来,翠竹摇头伴舞,裹挟着凉风降临。叽叽喳喳鸟儿,飞落自由,天空上的太阳一直表现它非凡的能力,整个大自然都在看着太阳行走的路线行事。
”阿弥陀佛,我叫妙觉,世上人都是姻缘相合。我曾游过报国寺、灵岩寺,内蒙古赤峰福会寺,广西桂林湘山寺,丽水三岩禅寺,报恩禅寺,柏林禅寺,平乡县观音寺,今天来南京化缘。阿弥陀佛。”
她头低着,眼睛微闭,双手合十,大母指拨送夹在两掌间的福珠。过后她左右看看,瞥了一眼她身后七字形长凳,没有想继续走的意思。过会尼姑轻盈的身体跳过地面树枝,一屁股坐在长櫈上。
长凳上有半张撕坏的旧报纸,想毕刚走的人用它垫在屁股下坐的。报角有一小方块,几行大字很抓眼球。《伟哥误杀国家干部》我赶紧抓起报纸,盯着报上的小字走眼神。
“有一女子混到省级机关里工作,几年后,她想弄成公务员。通过正常渠道她能考上公务员机率十分渺茫。她眼里锁定了一个四十来岁的胡处长,权力很大。小女子叮上他后,就主动与其来往。”
尼姑严谨的包装,把人们视线带进了军纪中。素雅的秦淮风景变成了严肃的战场。
我们静坐,各自大脑内频频在活动。
我心里想:真尼姑、真和尚是很少出来进行募化、乞食、广结善缘的。只有假和尚四处乱跑,招谣诈骗,坑爹坑娘,干尽坏事。
我低头看报,她欣赏路过的美女。
她有双勾魂的眼睛,左右一瞥能把男人心魂给勾出来散了。四肢体都是艺术画家们用彩笔,勾勾点点弄出来的人形,三角形腰体柔软光滑,浑圆的腾部肉峰,与迈出脚步一上一下,胸部弹跳起来的轻微乐声醉耳。她一走过去,留下一阵阵体香。她的背景就像是刮来了一阵妖风,迷倒百人。
她来了,一阵旋风带着青春年华,把秦淮河岸上寂寞打开。她手上抓住抖翁,驼铃般的笑声像风推动河水形成旋涡,坐着的人目光疯了一般扑向她,用巨蟒吞羊一般的绝技吞噬美女。
她穿的很少,全身的装束枰一枰,不足二斤。她身上穿的最重的衣着,算那条粉红色的裙子,透明的衬衫根本就是件装饰品,包括胸罩,细长的胸罩背带,拉在粉嫩背的背后,隐形的胸扣几乎无影。一束修长的黑发散散的打开,风一来,拉着河岸风景一起流动,演变出人景合拍的画面。
“小女子为了想早点混到公务员职业,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,泼着香水,没事舌头伸出嘴外,在嘴框框上绕一两圈,不停的微调一下乳胸,刺激胡处长。有一天,小女子主动约胡处长去吃饭,酒足饭饱后,她把握好时机,调情的分寸把握恰到好处,该收敛的时候收敛,该调情时调情,该放手时放手。胡处长一下尝到鲜,但没有得手,就像钓鱼一样,吃了点饵料,就四处散开了。
胡处说:“你只要能考过公务员第一关,剩下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,别的事就看你自己表演了。”
我和小尼并坐着,没有共同语言,我造就看着报,她依然看着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的女人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