诙谐诗《88480米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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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海客 发布于2009-07-09 02:07: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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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挺逗!
当今诗坛的江湖主义
http://blog.ifeng.com/article/441899.html
航亿苇
当今诗坛有很多派,也有很多主义,但是派转换得很快,主义也变化得很快,这些并不重要,重要的门派和主义的大旗高举的时候,谁都以为自己是最先进、最先锋、最正确或最正宗的,因而尽一切所能,结党争权,划分地盘,并排斥异己,动辄互相攻讦,个个伶牙俐齿,一支神笔拥有无穷威力,杀人于无形,倘若相互成见很深的诗人走到一起谈论诗歌,更是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,除了拍桌子,打板凳之外,还需龇牙咧嘴,进而肢体相撞,拳脚相加,直打得天昏地暗,方才罢休。这情形,令人想起武侠小说里江湖朋友争夺武林霸权时的情形,各门各派为了争夺“老子天下第一”的名号,不也正是这样干的吗?原来,我们的这主义,那主义,统统不过是江湖主义而已。
想当年,诗艺术过分服从于政治需要,伪现实主义把政治口号和政治表态当成现实主义,由他们一统江湖,诗坛过分沉闷,也破坏了整个中国的诗意。那时,被命名为朦胧诗的一群有才华的诗人出现了,在“看不懂”贬斥声中被肯定,诗艺术才渐渐回归到诗本身来,诗坛似乎复兴有望,千万热血青年凭着自信和自信的天赋,涌进诗坛,诗坛热闹非凡,一派繁荣景象。然而,好景不长,一方面每个人都急于成为诗人,另一方面拥有诗人称号的人又想成为诗坛泰斗,并期望自己是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诗人,再不济,也弄个什么官当当,于是诗坛新一轮的争斗不可避免展开了,诗坛上下云谲波诡,好不热闹。
与以往从属于政治的诗坛斗争不同的是,20世纪80年代以后诗坛争斗,不再拥有简单“是非”标准。在过去,“革命诗人”和“反动诗人”通过政治权力,把诗人分得泾渭分明,让大家都不好受,如今却又走向另一个极端,通过消解政治权力,把诗人消解为不分是非的江湖附庸,让什么是诗和什么是诗人失去了起码的标准。这样,江湖主义自然就能借用好听名词,横行于诗坛了。
江湖主义起源于圈子。圈子是一个特别的术语,几个人相识了,就互相圈起来。圈子一开始就门户森严,不是圈子内的,外人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在干什么。圈子最早可能是一些文学报刊带出来的,一些诗歌编辑,眼中只有他认识并且喜欢的几个写诗的人,久而久之,就形成了以诗歌编辑为中心的小圈子。“我不看自然来稿。”这些编辑如是说。我做编辑,朋友的稿子质量都不差,诗歌版面又有限,朋友的稿子发都发不完,我又何必去看自然来稿?这样,以诗歌编辑为中心的小圈子,渐渐到达滴水不漏的程度。另外的人不干了,你们组成圈子,我就不能?这些人结成圈子之后,同样可以创办诗社、诗会和诗歌刊物,再经过相互炒作,同样可以出人头地。结果,圈子越来越多,门派也就林立起来了。有人干脆孤家寡人一个,也敢自立门户,自我炒作起来。
在圈子基础上建立的诗歌门派,从一开始就排斥共同的诗歌评价标准。这不是说诗可以由少数人来确定一个评价体系,而是因为江湖主义决定了各门各派的自以为是的诗歌原则。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为了在江湖上争地位,各门各派只有挖空心思想办法与众不同,所以不得不求助于险招、怪招、阴招、毛招、烂招。因此,一时间诗坛充满新的名词、口号和嚎叫。什么“第二代诗人”、“第三代诗人”刚叫完,“新生代”、“超生代”就又出来了。“现代主义”、“后现代主义”还没有说清楚是什么概念,我们“超现代主义”、“超超现代主义”又出笼了。“六十年代诗人群体”的提法才过几个月,“七十年代诗人群体”、“九十年代诗人群体”又跟来了。其他人则选用另外的名词命名,如“非非主义”、“颓废精神”、“还原宣言”等等。更进一步的是提出针对性的名词,你说“知识分子写作”,我就提出“民间写作”、“口语化写作”,你说“新写实主义”,我就说“超文本主义”、“反新写实主义”,你借来泊来品“结构主义”,我又有“解构主义”相对,虽然我们都只是用这些名词望文生义而已。
如果细心观察,我们会发现在这一系列激动的命名里面,很难找到诗歌主张与门派诗人作品相统一的文本,但那并非各门派所关心的问题。江湖上通行的做法是谁叫得响,谁卖出的狗皮膏药就越多。关键是借用那些名词来炒作,谁炒作得成功,谁就成为名门,从此一辈子受用。事实证明,炒作是成功的秘诀。有人就通过炒作,一夜成名,并使自己不怎么样的诗集一时间畅销全国。金庸《射雕英雄传》里面裘千仞武功稀松平常,却敢以“武功天下第一”自居,与诗坛这样的炒作如出一辙。这种炒作的成功,迫使更多的人成天醉心于炒作。在没完没了的炒作之中,诗文本反而不重要了。这就是诗歌失去基本评价的标准的一个原因。因为原本不怎么样的文本在炒作中得到大众的认可,真正好的诗文本反而被人们视而不见,诗就这样离开了诗本身。
在江湖上,二三流的武林人士要想功成名就,有三种方法可以帮助他们达到目的。一是依附于大帮派,一是依附于官府,一是依附于财主。在诗坛上,也同样有这样的江湖手段。一些人在已经成名的大帮主名下,经过帮主的提携,也能成一方气候;一些人走官场的路子,使自己得到某些官员的肯定,也能名利双手;另一些人则去傍大款,有了钱,什么事办不成?这也是炒作本身的要求。如果你甘心做一个平静的诗人,在这个年头,是要挨穷的。有人说如果你想让谁一生穷困潦倒,那就去鼓动他做一个诗人。但这是指做一位不知道拉帮结派的普通诗人。你想成名,想当诗坛的领袖,那你就得炒作,然而炒作需要物质资助。跟在大帮主后面,当下报刊还愿意免费为你炒作,因为大帮主说话,很有新闻价值。政府官员手中有权,帮你炒作一个招呼,就可以了。至于大款,那就得看人家的心情,心情好,出手数万元,帮你办个作品讨论会,自有名人前来捧场。
江湖人争夺武林霸主的地位,无非是为了名利,严格地说,是有了名,就自然有利。说到底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最终都是利字当头。现代社会,越来越强调金钱的作用,有钱就爹妈,就是爷爷奶奶,这是没有办法的事。过去,出版社为诗人出版诗集,还给稿费,但自从“自费出版”流行开来以后,出版社因为想成为诗人的人很多,干脆就一般不真正出版个人诗集了。诗人要出版一本诗集,给出版社的钱从过去的一二千,狂升到现在的一二万甚至三四万,也确实要了诗人们的命。因为现在大部分人的年收入也就一万左右,为了诗要一二年以上的日子不吃不喝,也确实难为了诗人们。更不要说其他形式以诗的名义骗诗人和诗爱者钱的事了。干别的好歹能挣几个钱,出版诗集却要反过来赔钱。社会客观环境,也迫使诗人们想办法快速成名,熬出头来。如果得到诺贝尔文学奖,那可是百万美金哪!